【访问学者成果分享】范圣宇:以经译经——霍克思英译《红楼梦》中的西方文学典故
霍克思(DavidHawkes,1923-2009)所译《红楼梦》(TheStoryoftheStone,Penguins,1973-1980)在英语世界享有持久、广泛的声誉。时文多讨论霍译对源文本中中国文学典故的翻译与处理,这自然非常重要,但无疑是出于中国读者视角和中文语境的关切。我们不妨换位思考,英语世界读者对《红楼梦》的喜爱,是否也需要一种文化上“熟悉”的会心一笑?除了敏锐地注意到中文底本中的版本问题,霍克思还有意让译文化用多种西方文学典故。论者可能多认为这是典型的“归化”策略。“归化”“异化”本来就不是评判译文高下的准则,具体还得看译者在实践中的运用情况。因此,本文就试图来考察他究竟用了什么策略,化用了哪些西方文学中的典故,以及这样做有什么好处。一、空空道人我们先来看几个简单的例子。霍克思在翻译《红楼梦》中的人物名字时,采用了多种不同的策略。男名译音,女名译义,主子丫头,僧俗女道,各各不同。第一回中出现的“空空道人”就是一个有趣例子。曹雪芹所谓“空空”,呼应的是儒释两家的经典,曹公却偏偏称为“道人”,这是大有深意的。《论语·子罕》中有:“子曰:‘吾有知乎哉?无知也。有鄙夫问于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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